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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活中的浮光掠影 20111221

冬至,吃湯圓,喜團圓。對我來說,今年的這天,發生了很多事情,悲喜交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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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先,Ringo 走了。

Ringo 是婆家的狼狗,從小就黏著另一半,即使當他來到這個家中的時候,另一半已經開始在米蘭工作,一個月最多回家一次,但 Ringo 卻對另一半有著不同的感情。當我到義大利之後,已經五歲的 Ringo 也從未排斥過我,這兩年來,更會尋找我的行蹤,把我當成家人一般地看護著,很令人感動。

上周末,十歲的他因為 ischemia 而左半身癱瘓,倒在地上不能動彈。獸醫給了一些藥,但也不甚樂觀,當時,已經談到讓 Ringo 安樂死、不再受苦害怕的可能。我們請姐姐幫忙跟 Ringo 道別,因為實在不知道他可不可以撐到我們回家過聖誕。幾天下來,Ringo 沒有好轉;今天另一半回到家,淡淡地說 Ringo 走了,可我的眼淚卻不爭氣地一顆一顆掉下。

Ringo 一路好走,你知道我們是愛你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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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件事,是工會總算與公司達成協商,四個月的遣散費,現在的公司關門,一腳踢開老員工,但可能換個名字再繼續營業,這也是大家都很清楚的暗盤。

看到自己輕描淡寫地敘述這著結果,實在不禁莞爾。這幾個月下來,公司裡整天都是劍拔弩張的氣氛。公司要解散的原因很私人,老闆娘要跟前客戶對簿公堂,偏偏又想做未來客戶的生意,好巧的是這兩間公司是同產業,但後者的不確地性仍高,再確定銀子會進口袋之前,還是先一腳踢開舊員工,可惜義大利法律保護勞方,搬出公司無法營運的藉口,看準沒有員工是工會會員,讓全國工會代表就算要爭取也是巧婦無米之炊的難。

如果只是這樣,事情還單純些,但偏偏人生是充滿驚喜。公司的總經裡竟然玩起挑撥離間的遊戲,今天到同事A那兒訴苦,明天到同事B那兒嚼舌根,然後像是廣納賢士般地從同事之中挑選自己的人馬,然後假惺惺地說「你們看,現在跟工會談判不順利,如果你們不接受公司提出的遣散費,如果托到明年可能就一毛也拿不到。」然後,整盤局又被攪亂。

我實在不能怪那些把毒言當真的同事,畢竟如果同事之間一直存在的都是信任,又怎麼會讓蛇蠍心腸的人有機可趁。同時,我也可憐他們,天真地以為跟著這種沒有一絲一毫仁義之情的人繼續工作,還會有未來?我衷心地祝福他們有個美好的未來,因為他們很需要。

在古典樂中,今天也將接近尾聲。明天,來煮湯圓吃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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